瑞卓连忙避开,低头道:“郡主不可,老奴明白了。”
“既如此,公公请回吧。还烦请公公转告陛下,和宁多谢陛下赏赐。” 郁棠与瑞卓道别,便也在奉月的搀扶下上了马车。
瑞卓一直看着马车远去,心中不断地浮现出今夜梁元帝反复的神情,不由得打了个冷颤。
在马车快要消失在尽头之时,郁棠抬手撩起了帘子,看着巍峨大气的皇宫城门,眼底尽是冷漠。
长公主看郁棠如此,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,安慰道:“别怕。”
郁棠放下帘子冲长公主报以一笑:“我不怕。”
有什么好怕的呢?不过就是人心算计,尔虞我诈这些伎俩罢了,她自幼病弱,什么都做不得,唯有心思二字叫她揣摩得滚瓜烂熟。没有人会怕被自己掌握在其中的东西,她也不例外。
长公主也是微微叹了口气,说道:“自从太子妃有孕起,这七七八八的事情就没断过。”
“等不及了,或许怕的就是这个。”郁棠语气冷淡,显然与长公主想到一处去了。
怕太子妃一举诞下皇太孙,那其他人不就一丁点儿的机会都没有了吗?
深寂的夜里,应王府的马车在石板路上驶过,车轱辘发出的声音预示着夜晚的不平静。而马车背后愈发远了的皇宫,看起来也仿佛笼罩上了一层看不清的雾,灯火通明,却犹如鬼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