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会我们出去的时候,别让任何人看见。”谢雁交代他,随后背着书包,谢郁扶着她,从屋后往坡下走。
桥塌了,要去县城只能走以前的路,但谢雁却让他往北边走。
那不是学校的方向吗?
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,但不知道从何飘来的乌云已经遮住了黄昏的光,四周光线暗淡,呼啦的风吹了起来。
“我们把东西给调查组不就行了吗?”谢郁看着谢雁的脚,越发担心,原本就肿着,还有伤口,即便是走下山,这条腿也不会太轻松。
“村长才死几个小时,就开始登记家属了。”
谢雁不确定到底调查组有没有问题,但她不能冒这个险,账本和单据只有一份,交出去就没了。
必须交到县城。
“不是村长贪了钱,才出的事故吗?账本也是你在他家附近发现的。”谢郁还小,虽然他也聪明,但到现在没明白谢雁为什么要走。
“那么多钱去了?村长家里没有添置任何东西,反而是二胖子。”谢雁提了一句,谢郁立刻就明白了。
今天她在林子里遇到的女人,看语气和神态,不像是做生意的,倒像是媒婆,她问的张家村,就是找姓张的,老张头一把年纪,不值得她跑这么一趟,村长有老婆,和她更没关系。
只有老婆的张会计,才需要说媒。
媳妇刚死一年,又出了塌桥事故,他竟还有心思娶老婆。
“发现账本的地方,有一串脚印通向村长家窗户下面。”
谢雁说,“从自己家里出来,还需要跳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