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崇瞥了他一眼,不急不缓地说道:“白姑娘不是我的人。”
男子怔愣了一瞬,脸色稍有缓和。
原来不是陈崇的人。
只要这姑娘不是陈崇的人,那他随意糊弄几句,也不是难事。
他正要替自己辩解几句,却听陈崇对白念俯首道:“姑娘出门在外还是得小心些,若是出了事,在下没法同小侯爷交代。”
话音甫落,那男子登时面色煞白,一口气提不上来,险些在路上昏厥。
他咽了咽口水,竟连话也说不利落了。
白念点头,也没打算同他计较。
她随意吩咐了几句,抬脚便去寻祁玥。
二人回府时,已到午膳时分。
才下马车,就见流音挎着行囊朝她小跑过来。几日未见,流音非但没有消瘦,反倒愈发圆润丰满。
祁玥捂着嘴偷笑道:“你这模样,哪里是去照看丛昱了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丛昱在照看你呢。”
流音何尝听不出祁玥话里的揶揄之意,她躲在白念身后,扯着白念的衣袖娇羞地唤了一声‘小姐’。
早在流音担心丛昱的时候,白念便有些好奇。碍于那夜事态紧急,她不好多问,眼下丛昱好得差不多,流音也回来了。
一入屋子,她就拉着流音的手问道: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流音面色绯红,明知故问道:“小姐说甚么呢?”
白念同她一起长成,虽是主仆,却情如姐妹。流音的亲人皆不可靠,且已有些年岁未能联系,她的事,无人作主,也唯有白念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