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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栈内,白念正端坐在楹窗前提笔写信,书信拢共两封,一封是给沈语安的,另一封则捎于李长安。
流音在一旁添墨,她垂首去瞧白念歪歪扭扭的楷书:“小姐,不过是封平安信,你已经写了一个时辰了。”
白念话多,想说的尽都写在信里,流音去瞧时,还瞧见‘阿寻’和‘小侯爷’几字。
“今日门房说的那些话,不知几分真几分假,小侯爷当真这般可怖吗?”
白念正同沈语安提及小侯爷割人舌头的事,写着写着,她自己反倒舔了舔嘴唇,哆嗦了一下。
“流音,若是被他撞见我们逃跑的事,他会不会着人打断我们的双腿?”
流音手一抖,墨汁滴在朱色的桌案上,白念的话并非空穴来风,如若小侯爷当真是狠辣的性子,甚么事做不出来。
“要我说,我们这几日就少些出门,避着点。实在不行,小姐就报上苏公子的名字,苏公子不是右将军吗?小侯爷总得给他几分脸面不是?”
白念抿了抿嘴,觉得流音的话在理。只她说这些话时,屋外的男人面色一沉,他提了提手里的鲜果子,无奈地叩响屋门。
流音瞧见祁荀,立马冷嗤了一声:“你倒是神出鬼没,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,这会又要搞甚么名堂?”
白念听见这话,忙搁下手里的狼毫,开口问道:“流音,是谁来了?”
“小姐自己瞧吧。”
流音让开一条道,祁荀顺势走入屋子:“小姐,我瞧见外面有卖果子的,想着你应当没吃过,所以买了些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