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从自己肚腹里出来的,柳氏很是了解柳詹。
不说话相当于默认。
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柳詹一眼:“阿娘唯有你这么一个孩子,平日里能给的都给了。你莫要再打白念的主意,听到没有?”
“那今日这事呢?”他后知后觉事情的严重性:“会不会查到我头上来?我不过是偷金器时,被那元银瞧见,心一慌还给了一副金镯子封口。他应当不会说出去吧?”
若是查至他身上,莫说二人的关系可能败漏,还极有可能引来牢狱之灾。
“给元银的?”
给元银的金镯子为何会出现在阿寻的被褥?
柳氏默了一会。
今日府里的事她也有所耳闻,听吴管事说,扶安院内有个名唤阿寻的下人,今日失窃的金镯子便是在他被褥找着的。
柳氏忽然明白了。
她笑了声:“他们二人之间的争锋可谓不小。这府衙,有人替你去了。”
第34章 引路 祁荀单手抱起白念,让她坐在自己……
扶安院, 四合院子圈出一方天地。
白念坐在秋千架上,头倚着纤绳,美目微阖。
这个秋千架是白念十岁生辰时, 白行水着人搭建的, 搭建完那日, 白行水帮她推秋千,秋千飞出去, 又落回阿爹的怀里。
日子过得快,一晃眼, 她竟到了及笄之年。
流音站在一旁,见小姐郁郁寡欢, 便知小姑娘在想阿爹了。
今夜晚宴氛围怪异,夫人一颗心扑在柳詹身上,同白念不过寥寥数语。
这场面论谁见了,都会心生不快。
流音心疼地理着她的发丝:“小姐,您倦了?流音帮您推推吧。”
她撑着纤绳,使了劲将人推出去。
凉风划过耳廓, 夹在耳后的几缕乌发随之拂漾。
白念晃着脚, 努力教自己荡得高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