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念正想扶她上马车,可她却说甚么也不愿同往了。
如此折腾一番,已然过了鬆雁塔祈福的时辰。
白念同沈语安用了午膳,打算择明日再去鬆雁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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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安院内,一阵忙碌。
原先在扶安院当差的人,来来回回地往东厢院跑。
东厢院久不住人,平日里只做些寻常的清扫,这般兴师动众,难不成白府要来甚么客人吗?
白念走走停停,院内清扫的唯有祁荀,她按耐不住好奇,不由地开口问道:“阿寻,他们怎么都往东厢院跑呢?”
祁荀回过身子,瞧见白念有些诧异:“小姐不是去鬆雁塔祈福了吗?怎这么快便回来了?”
“我去寻语安时,正巧撞上一身患喘疾的老妇人。时辰耽搁了,鬆雁塔也没去成。”
听闻’喘疾’,祁荀握苕帚的手一僵,他三言两语回了白念的话,复又就身患喘疾的妇人接着问道:“那妇人约莫多大年纪?”
这个问题,沈语安在诊脉时特意问了。
“正逢花甲呢。”
“花甲?”祁荀的眉头紧拢在一块儿,他撇下手里的苕帚,神色严肃:“你可知她住在何处?”
“她只说住在织里巷,却没说具体的住处。怎么了阿寻,可有甚么问题?”
祁荀一扫眉间阴霾,心情破天荒地大好。
查了这么久,眼下终于又些突破了。
他露出笑意,语气也逐渐柔和:“无数。我就随口一问。”
白念看痴了。
这男人笑起来,总是教人招架不住。搭上方才柔和的话,也不知能骗去多少小姑娘的芳心。
她看得出神,一如在庆春院初见他那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