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爷笑了一声,朝着崖下看了一眼。
“此崖看似吓人,但若不是自己纵身跳下,风是不可能将人吹下去的,不必多虑。”
话音落地,一阵旋风从湖泊下席卷了上来,五爷在旋风之中,又看了一眼那崖,踏风而归。
这崖下不远处也有个山庄,唤作崖苑,五爷提前让人将此地高价迅速买了下来,当晚暂时宿在了这崖苑里。
翌日天刚亮,五爷便换了衣裳。
他衣着寻常,身上没带一片重甲,甚至连佩剑都没带。
穆行州替他担心,“五爷这样能行吗?万一俞厉动手怎么办?”
五爷笑了一声,笑得寡淡。
“他一定会动手,我只需受着就行了。”
穆行州愕然。
……
俞厉自接到消息要来遍州以前,脸色就难看的不行。
卫泽言问他,“既然如此生气,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扣了詹五,或者……干脆杀了他。”
定国公詹司柏掌着朝廷所有兵马,此人若是身死,朝廷很难能立刻推出第二个人将局面撑住。
就算俞厉不主动进攻朝廷的地界,也能获得发展壮大的机会。
卫泽言一想到这些,就仿佛看到了大好的局面呈现在眼前。
但就这么唾手可得的局面,俞厉却说不可。
“阿姝和孩子还在,说到底,他是阿姝的男人、暮哥儿的爹。而他既然敢来,我俞厉便不可能动暗刀杀他。”
卫泽言可惜极了。
大局在前,却论情义……
但这就是俞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