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次,宴夫人心中有底气的多。
“是有孕了,菩萨保佑,盼她顺利生产。”
众夫人都道贺,当着宴夫人的面,也不好说什么,但钱太妃可不这般顾及,招手让宴夫人做到自己身边来。
宴夫人走过去,钱太妃便拉了她的手。
“你是贤良大度,但妾生的,到底是妾生的,你若能怀了国公爷的子嗣,为国公爷添嫡子,岂不更好?”
这是妻妾盛行以来,亘古不变的正室道理。
宴夫人低头笑了笑,笑声甚是无奈,再抬头,面露凄容。
“臣妇如何不想?只是这又有什么办法?臣妇这喘症一来难能撑到将孩子生下,二来也可能传给孩子。”
她道,“定国公府的子嗣都是要上战场打仗的,若是一个有喘症的孩子,一旦紧要时刻犯了病症,岂不是要吃了败仗,愧对朝廷百姓?”
家国大义在前,钱太妃也没法反驳。
只是看着宴夫人幽幽道,“那夫人可就要多上心了。那妾生了孩子,你还是抱到身边教养,才最为稳妥。”
宴夫人笑起来,“多谢太妃提点,臣妇记住了。”
她本也是如此打算的。
宴夫人将杯中果酒尽数饮下。
此时,宴厅里陡然静了静,外面传来了声音,“皇上驾到。”
众人纷纷起身行礼。
皇上赵炳快步走进来,抬手说评审,在众臣下女眷的目光中,上前同太妃行礼,给足了太妃脸面。
钱太妃并无子嗣,唯独抚养过赵炳,没想到竟成了皇帝。
钱太妃笑意满满,连忙请皇上坐了上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