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俞将军,勤王他……薨了!”
俞厉踉跄了一步,“怎么回事?!”
“是下毒!”
那守城将领说,“起初都以为王爷是风寒,王爷自己也没当回事,后来越发重病不起,大夫这才怀疑有人下毒。最后虽然找出了下毒之人,可为时已晚,王爷今早没挺过去,人没了……”
俞厉浑身泛寒,“谁人下毒?!”
守城将领脸上愤恨起来,他们提审了下毒的婢女,和一连串相关的人,证据直指袁王次子赵勉。
俞厉默然想到了来之前,赵勉派人前来劝他易主的话。
当时那规劝之人便说了,若是新主没了再易主要如何的意思,可见彼时,他们已经知道赵勤,命不久矣了。
俞厉突然愤恨起来,指骨攥得劈啪作响。
“我俞厉,宁肯与那赵勉为敌,也绝不归入他麾下!”
效忠赵勤的将领皆是这般,直言袁王次子赵勉手段残劣,连亲兄都能下此狠手。
战争残酷,争权夺利亦残酷。
可赵勤膝下无子,他一死,原本效忠之人群龙无首。
这些人里,唯有俞厉战功卓著,名声最响。
当晚,卫泽言到了他帐中,“你有没有想过,接下来怎么办?”
俞厉当然想过,可是想效忠新王,却连一个能找出来的合适人选都没有。
他问卫泽言,“军师以为该如何?”
卫泽言在火光里,朝他看了过去。
“我以为,你当称王!”
俞厉苦笑,“我?哪有外姓称王能长久的?况我这般莽夫,如何能如王一般,让人归顺信服?”
卫泽言反问过去,“如何不行?你眼下呼声,便比所有人都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