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从五爷到靴子,都不是实证,可同实证也没太大区别了。
证据一点一点指向自请去密牢的那个人,距离最后证实她是奸细,也只是时间的问题……
男人从桌前突然而起,药材只装到一半,抓着靴子大步离去。
桌案上盛着白梅的葫芦瓶颤动起来,又在下一息骤然落在了地上,摔了粉碎。
香气飘飞的白梅落在了碎瓷之间,洁白的花瓣沾染了地上的浮灰。
*
俞姝在密牢里坐着,反而觉得浑身轻了不少。
没道理旁人替她遭罪,她在浅雨汀里“养尊处优”。
男人自她下了密牢之后,没再出现过。
没了他的气息,俞姝甚至觉得密牢的空气甚是清新。
他一定是回过神来了吧。
他本有家有室,有琴瑟和鸣的妻子,同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妾纠缠什么?
没了她,再寻旁的妾室生子,又有什么不同?
有什么必要装作对她十分在意?
想想就是个笑话。
俞姝这般想着,却在下一息听到了沉而急而来的脚步声。
她怔怔站了起来,男人让人打开牢笼,一步跨了进来。
俞姝讶然,闻到了自己之前随身佩戴的靴子气味,此刻散发着熟悉的气味。
男人的气息很快将这微弱的药香盖过了,在牢笼里铺天盖地地朝她压了过来。
俞姝在那气势下,不由地扶住了一旁的墙。
他却一步上前,扯过她的手将靴子塞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