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还落了锁,林骁无法,只能示意侍卫打开房门。
男人一步跨了进去。
俞姝摔在地上,一旁是被她碰落的葫芦瓶。
葫芦瓶已经摔成了碎片,瓶里的水将她月白色的裙摆溅湿。
长发散在脸畔,她在满地的碎瓷片中,睁大眼睛“看”过来。
她唇下微动,又抿紧转过头去。
五爷心头一阵收缩。
男人两步上前,将她从满地碎瓷片中捞进怀中,径直抱了起来。
“割到手了吗?”
他在她耳畔急问,熟悉的温热呼吸绕在她鼻尖。
可她不是嫌疑巨大,被锁在这房中了吗?
他又何必一回来就对她嘘寒问暖,仿佛不在意她这内应的身份一样……
她不欲与他靠近,要从他怀中挣开。
可男人根本不放开她,将她抱到了窗下的榻上,翻过她的手去看。
她攥紧了拳就是不给他看。
她有没有被割伤很重要吗?
想来很快林骁就能证明她这内应、奸细的身份,到时候,恐就不是被瓷片割伤这个简单了!
她越发攥紧了手,但血水从拳缝里流了出来。
男人被她拳中的血扎了眼睛,又在她冷漠又抗拒的姿态里,心头收缩急剧。
耳边尽是方才林骁的言语,他想证据不齐备,他是不会相信的,他总得听听她的解释。
他将她细细抱进了怀里,她抗拒,他不肯松手,指尖擦掉他脸庞被溅到的水珠。
“阿姝,你生气了是吗?我知道是我不好,林骁这才怀疑到了你头上,那你告诉我,苗萍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他安抚一般摩挲了她的肩头,“你告诉我,我一定给你查明白,还你个清白,好不好?”
男人说到后面,声音微微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