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起了效,魏氏果然好多了,连着几天都没再哭喊。
詹司柏原本不信这个,但眼看自己姨娘好了,也不得不信。
某日特特去了那大枣树附近瞧了瞧,他没瞧出来个所以然,却瞧见了前来耍玩的嫡妹淑悦。
彼时他七岁,淑悦三岁,他见淑悦要玩荡秋千,指了那枣树,让仆从系了绳。
他觉得不妥,见妹妹软软糯糯的可爱模样,一时没想太多,上前好言劝了一句,“妹妹不若去廊下耍玩,树枝亦折,并不稳当。”
但淑悦年幼听不太懂,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她,而她的丫鬟却对他一脸戒备。
他不愿惹人烦厌,只能走了。
谁料没过几日,突然出了事。
淑悦从那树上坠落了下来,树枝断了,淑悦一头摔在了石头上,磕破了脑袋昏迷了过去。
魏氏听说,当天精神满满地多吃了一碗饭,还跟詹司柏说,“等回头,娘也给你生个妹妹,保准比那丫头漂亮得多,更得你父亲喜欢。”
詹司柏不喜她这般幸灾乐祸的态度,饭吃一半就放下了,去了书房练大字。
小人儿练大字不易,踩在小凳上,提着重重的笔,还要悬着手臂练一个“稳”。
而他近来因着苦练功夫的原因,手臂越想稳越稳不了,一晚上也写不了几张像样的字,还出了一身的汗。
奶娘来劝他歇了,“哥儿也太辛苦了些,明日再练也是一样的。”
他犹豫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