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在一旁二丈摸不着头脑,怎么劝陆潮汐都不听,拼了命地掉眼泪,床榻都湿透了,哭得眼睛发肿,眼尾发红,才哽咽着,上气不接下气说道。
“他怎么那么死心眼,那宋欢欢有什么好的,太子哥哥对她好,思谦也惦记着她,谁都放不下她,谁都惦记,我那么努力给小道士绣帕子,还不能说是我自己绣的。”
“若说是我自己绣的,他指定就不要了,只不过提了几嘴宋欢欢,只要跟那个女人沾边的东西,他都宝贝得不得了。”
陆潮汐坐起来,还在哭,她用力拍拍自己心口的位置。
“我一提宋欢欢,他就开心,糕点吃完了,帕子还要宝宝贝贝收着,贴心口放着。”
“他哪里是宝贝帕子,他就是宝贝帕子的人,你说错了,他不会稀罕什么名贵的布料,就是找到世上顶好的绣娘,用上世间最名贵的布料,只要不是宋欢欢挑的,不是宋欢欢绣的,不是跟宋欢欢沾边的。”
“他瞧都不会瞧一眼。”
“本公主到底哪里比不上宋欢欢?我做这些有什么用,他根本就不喜欢我。”
陆潮汐觉得颓败,感觉自己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,做得再多,也比不上宋欢欢给他的一点小恩小惠。
“虞思谦虞思谦!臭道士臭道士!”
泄恨一般,不能对着当事人说的话,陆潮汐对着进贡的织云锦枕头用力乱捶打一气,将那枕头打得棉不成棉,样子不成样子。
手都酸了,这才停下来手上的动作。
侍女见她气消了七七八八,这才敢将冰糖梨茶端过去,“殿下您喝一口吧,清凉解渴润嗓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