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矜洲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潭义的消息有一丝一毫的变化,脚步未停,甚至说出来的话更是不正经得很。
“孤等了将近两个月,她的肚子才有动静,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男人不行,还是太后的身子不行。”
“殿下不处理么?”
潭义心里焦愁,如今是康王在前,太后那边在后头了,殿下竟然还能如此风轻云淡,真是一点都不怕出事。
“父皇还活着,太后要谋逆造反,该处置她的人是父皇,而非孤,真要叫父皇知道,太后给他添置了一位亲兄弟,也不知道是何感想。”
潭义嘴巴一顿,圣上只怕要被气得从榻上坐起来。
“殿下真要将消息说给陛下?”
陆矜洲反问潭义,“为何不说,父皇心思缜密,躺在床上,也要手握朝政,大事不说,就连小小的芝麻礼仪之事,都要孤一字不差给他念出来,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孤为何要瞒着。”
您也不怕将陛下气死,潭义自然不敢说出来这句大逆不道,以下犯上的话。
“今日是中元节。”
陆矜洲脚步一顿,看向潭义吩咐他道,“你回去瞧瞧,宋欢欢下了学,有没有乖觉回到府上。”
今儿个也算个大日子,只怕她闲不住往外溜。
陆矜洲手上的事情多,潭义走了,他身边也就没有人帮忙了,本可以叫别人去看,但叫别人,他总是不放心。
梁安帝想找妙龄女子做药引的念头还没消呢,他要防,要护。
宋欢欢在外头玩洒脱了,她从未见过上京如此盛景,自然是舍不得,跟在思谦到处玩,肚子吃得鼓鼓的。
还买了不少的东西,自从跟了陆太子,她手头一点也不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