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又瞥了陆矜洲一眼,骂他道,“没脸没皮。”
那姑娘才多大,嫰生生的模样。
和当今公主陆潮汐只怕左不过几岁,甚至要更小一些。
他也狠心收得进来,瞧着两人亲近的样子,也不像是第一回 了,只怕以前更有过亲密。
“舅舅教训的是,您肯说上她几句,又吃了侄儿的茶,那要好好照拂的。”
先生手里要拿个戒尺,只怕又要打到陆矜洲身上去,他没好气道。
“在我这里还能出什么事。”
陆太子略一挑眉,“自然是出不了什么事。”
“你今日过来,纯属就是为了这小姑娘?”先生问道,朝堂上的事情,并非没有耳闻。
康王如今越发势大,又将梁安帝哄得很好,陆矜洲这个太子位置只怕坐不长久了,底下的人都这么说着,流言西传东传,传到了国子监先生的耳朵里。
“自然是。”
“舅舅闲云野鹤,淡泊名利,在国子监里安养余年,教书学字,如今来看,您身体安泰,外甥在外头也心安。”
先生年龄大了,虽说面色气润都还好,但始终是上了岁数的人。
风浪若是大些,心里再稳,人的身子骨也站不稳。
“事情已经过了许多年,再翻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,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储君之位,陛下对你的母亲有愧疚,你心里知道明白,别做一些消磨他的事情。”
“他终究是你的父亲,曾经也很爱你的母亲。”
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,语重心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