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畚见她心里就来气, 虽说戏馆子那件事情不至于传到全汴京的百姓都知道, 但官家圈里的人都对他颇有微词, 甚少些的, 阴阳怪气排挤。
他在翰林院从来都是受人敬重,有威望,一朝出点事个个都想往他头上踩两脚。
恨不得把他拉下马。
“你一个人回来?”
怎么陆太子不陪着?宋畚走出门去看了好几圈,没瞧见有人来。
唯独宋欢欢一个人带了个小婢女。
当真是宋清音说对了, 她在东宫混得是越发风声水起,上回见还只是跪在地上的奴婢,如今一跃就成了主子。
但这是在宋府,太子没来,就跟个奴婢能起什么风波。
宋畚稍微心安,招手叫来人把厅子里的狼藉收拾了,请人上了茶,不过这茶没给宋欢欢,圆凳也没给她找个,就由着她站在厅内。
当即和宋夫人摆起了爹娘架子,两人一左一右,手里端着茶盏就不喝,拿盖子时不时掠掠茶气。
宋畚瞥了一眼小姑娘,疏离问她一句。
“你如今已非我宋家人,回来做什么。”
这是他最小的一个女儿,当年他与那江南名角场子里的清倌儿一夜鱼儿戏水,便有了。
养在外头也是他心甘情愿的,外室听话乖怜可人,蜜里调油若不是心里有顾惜,何必又将宋欢欢
本来心里对她的那点子怜惜,因为后来的事情,悉数散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