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被拘着,险些都要换不过来气儿了,哪里还能大动作。
新的松花簪子坠了娇俏小松花。
就在空中荡啊荡,像极了宋欢欢腾空的一双脚,她的身量在女子群中不算矮的,但在陆矜洲面前就不够看了。
用陆矜洲话说,微大一圈的狗儿玩意。
“不准动,瞎折腾戳到了眼睛,瞎了,孤可管不着。”
陆矜洲端详着她的白净的脸蛋儿,真嫩啊。
“写什么好呢?”
他该不会是要将愚蠢至极四个字写在她脸上吧。
宋欢欢木然了一瞬。
如今能使上力气的便是一双眼了。
“不若,愚蠢至极可好?”
宋欢欢发誓,她这辈子都不想听到这四个字了。
她又不是王八,刻这几个字在脸上多难看啊。
使劲眨巴眨巴了眼。
陆矜洲有心吓吓宋欢欢,“孤忘了同你说,这藩国进贡的黑墨,用了特别的汁儿制的,沾上脸可就洗不掉了。”
小姑娘的睫毛扑扇扑扇。
陆矜洲佯装思虑,“眨眼是要写吗?你也觉得挺好是不是。”
不是不是!
宋欢欢废了劲,她就转着眼珠子左右来回移。
不要不要。
陆矜洲看明白了,他也装瞎。
“别急,孤好好替你写。”
眼瞅着黑乌乌的笔墨尖儿越来越近了,宋欢欢瞪大了眼珠子,呜呜呜着,放声大哭起来。
风声鹤唳,山雨席卷,好大的一场阵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