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不是。”
定国公世子的名号虽然比不上陆矜洲的太子,但他说这话,宋畚也是不敢再怎么接。
不敢抬头了,就这么僵持着赔笑。
“本世子瞧着这位宋小姐面相也不似宋夫人,不会是宋大人在外头养的姨娘生的吧。”
宋畚擦擦额头上的冷汗,“世子说的哪里话,欢儿确是内人所出,并非什么外室姨娘。”太子的手腕果然棘手,招数杀人不见血,招这么多人来看他的笑话。
陆矜洲没想到宋畚这么豁得出去,眼下要烦的不是宋畚。
而是,这幺女抱着他的靴子这般紧了做什么,她当真是无路可走了。
脸皮磨得这般厚,得还算招人可怜。
泪花子没完没了,要不要找个盆啊碗之类的给她盛一盛。
陆矜洲喉头一动,“哭什么?你爹把你送给孤,跟在孤身边,还能让你似从前委屈了?”
一句话,所有人都知道宋畚按了什么心思,这是变了相给太子身边塞人呐。
宋欢欢不松手,下巴湿漉漉的,“殿下说真话吗?”
陆矜洲那张嘴上下一翻,说出来的话更叫人气,“你爹都不要你了,孤同一个孤女置什么气。”
宋欢欢没见识,听见这句话,险些没笑出来,孤同孤女。
他难道不觉得,前面一个单单的孤字更无助些。
宋欢欢心里明白,陆矜洲喜怒无常,才不会这么好心,但无论如何,摆在她面前的路仅此一条,除了跟着陆矜洲抱紧他的大腿,也没有别的法子了。
“殿下心肠好,殿下是世上最好的郎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