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人虽然不在华京,但也多少猜到了,沈琢才华京的日子,定然是杀机四伏。
“我都说了,让你留在川梨,留在川梨,可你死活不,非要回华京来,华京究竟有什么好的!就你那身子骨,本来就比常人弱,还非要造作,你这才来了一年,就搞成这样了,你还想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了!”
曹神医噼里啪啦骂一堆,沈琢一一受了。
待他骂够了,沈琢才道:“曹大夫放心,我的身子我心里有数。只是阿翡那边,还请曹大夫暂时先代我瞒住。”
“瞒得了一时,你能瞒得了一辈子?!”
若是可以,他自然是想瞒她一辈子的。
可沈琢自己也知道,这压根不现实。他现在只想着,能让戚如翡多喜欢他一点,那么有朝一日,当他和盘托出时,戚如翡离开他的几率能小点。
沈琢拢紧手中的茶盅:“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,同阿翡说的。”
“你说了她就会原谅你吗?”
曹神医刮了沈琢一眼:“我可瞧着,那丫头的脾气,跟她那个犟驴爹有得一拼!你到时候就自求多福吧!”
沈琢没说话,长睫猛地晃了晃。
他如何不知戚如翡的脾气,只是如今,他已经别无他法了,只能这样硬着头皮走下去,想办法让戚如翡多喜欢他一点,在他身上能多留一点牵绊。
这样,当他坦诚时,他才能抓住她。
半个时辰后,戚如翡拎着叫花鸡,满头是汗回来了。
她将叫花鸡往曹神医面前的桌子上一摔。
曹神医正要伸手去拿时,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先插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