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太可怕了!太可怕了!
奉墨砰砰给沈琢磕头,涕泗横流求饶。
沈琢靠在圈椅上,无动于衷:“去岁六月,方卓去叶城做什么?”
“去,去寻人。”奉墨被折磨怕了,沈琢问一句,他能答三句:“当时公子给小人放了假,具体他去寻谁,小人不知。”
沉默片刻,沈琢又问:“方卓去叶城之前,与从叶城回来之后,有何变化?”
有什么变化?!
奉墨俯在地上,想了好一会儿:“去之前,公子得意满满,说办好了这桩差事,回来之后,便能在刘公子他们那群人面前扬眉吐气了。”
沈琢问:“刘公子是谁?”
“刘公子刘子庸,是我家公子的同窗,他学识才华一直不如我家公子,但他去岁却高中了,我家公子说,多半是因他姐夫在礼部任职的缘故,他……”
沈琢打断他的话:“回来之后呢?”
“回来之后,公子起先是高兴了一段日子,而且那段时间,出手也阔绰了不少,过年时,还给小人发了红包,但到了今年二月初时,他却突然变得惊惶不安起来。”
二月初?!
沈琢手搭在扶手上,在想今年二月初,华京可曾发生过什么事。
奉墨还在继续说:“但惊惶不安只维持了数日,就没了,之后,公子就把所有的心思,全放到了追求祁小姐身上。”
说完,他又砰砰磕起头来:“贵人,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,求求您,求求您放过小人吧!”
沈琢沉默片刻,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:“方卓可曾与我有仇?”
自沈琢进来之后,奉墨一直低着头答话。冷不丁听到他这么问,便哆哆嗦嗦抬头,只匆促瞧了一眼,脸色瞬间就变了。
沈琢不耐烦敲了敲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