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眠眠颔首,咬了咬唇,她忍不住询问:“母后的病……”
萧越没说话。
只要眠眠在她面前出现一日,她的病情便不会好转,反而会愈发认定眠眠便是她的亲生女儿,这是心结,亦是心病。
解铃还须系铃人,可是系铃的人,早已夭折在那场大火中。
萧越淡定地与她说了几句急火攻心的话,没将实情告知于她。
贺眠眠不太相信,她犹豫片刻,还是问道:“母后说她对不起永乐长公主,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
瞧着执念极深,也像是压在心口许久的宣泄,她不敢贸然猜测。
萧越没在意,皱眉说道:“兴许是因为没将皇姐救回来,她心中有愧。”
想必是这样了,贺眠眠黯然颔首。
两人静了片刻。
“皇兄,眠眠先回去了。”贺眠眠行礼。
站起身,见他没再有什么表示,连点头都没有,她犹豫了一会儿便转过身,迈过门槛。
“别忘了朕的香囊。”
他在身后扬声提醒,贺眠眠踉跄了下,头都没敢回。
回到寝殿,她谁都没让进来,独自一人待着,拿起香囊绣了两针,针却再也落不下去了。
手疼是一部分,脑子里也乱乱的,她叹了口气,索性收起香囊。
从前不知道该如何与皇上相处,好不容易找到了相处方式,可是现在她居然不知道该如何与太后娘娘相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