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承载了她幼时所有的美好,宅深树茂,景色怡人。
后院曾种一颗大槐树,爹爹亲自在槐树下置了一秋千,娘亲曾搂着她坐在那秋千上荡啊荡....爹爹握着她的手教她一笔一划写字,她梳着一双丫髻,粉雕玉琢地趴在桌上,那砚台比她脑袋还大,毛笔比她手指还粗,她却磕磕绊绊抱着笔头,在宣纸上胡乱画来画去,惹得爹爹哈哈大笑,记忆早已斑驳,那份温情却刻骨铭心。
慕月笙深深望入她眼底,那里倒映着他清润的笑,“你且放心,契书皆妥妥帖帖的。”
他轻轻将她搂入怀里,用胸膛的热度浸润她冰冷的肌骨,缓缓的一点点,收紧手臂,将她眼底的泪珠轻轻摇下,随着那晶莹泪花跌落,崔沁露出明晃的笑容,
“谢谢你,安丰胡同才是我的家呢。”
温香软玉窝在怀里,慕月笙由衷的踏实,下颌压在她肩头,细细蹭了蹭,低喃道,
“以后国公府才是你的家。我已着人修缮国公府,咱们大婚后便住在里头,与慕府隔着一堵墙,你除去给母亲请安,其余皆在国公府内,与长房二房皆不相搭,她们和善你去应酬几句,不聪明你便不搭理,国公府是你的天下,任你自在。”
崔沁晓得慕月笙的国公府便在慕府隔壁,只因他一直住在慕家,国公府一直空着,这一回二人能在国公府大婚,倒也极好。
她窝在他心口没吭声,身子往他怀里蜷缩着,打着哈欠道,“我乏了....”
簪子被她蹭歪,发髻松松垮垮,青丝泻下一大半,
慕月笙将她小脸从秀发里剥出,指腹捏了捏她的耳垂,不情不愿道,
“窝在我怀里说乏,是想我伺候你睡?崔沁,你要我无名无分跟你多久?”
崔沁闭着眼笑得双肩轻颤,不知是情浓所至,抑或是迷迷糊糊困倦不堪,隔着薄薄的面料,往他胸口那处轻轻咬了咬,用气音说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