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是被她气走的,只是隔了一夜再见着她,竟是什么气都没了。
他便是这般性子,入不了他的眼时,他没心没肺,一旦挤入他心尖的缝隙里,他便是耐心之至,又乐此不疲,里头的心房又宽又阔,任她驰骋。
他掀袍迈了进去。
崔沁听到动静,霍然回眸,一眼瞧见是慕月笙,诧异一闪而过,却也没多想,定是刘二替她问话,慕月笙主动前来解释,只是一想起科考一事,她怒上心头,蹭的起身,俏生生瞪向他,眉宇间皆是冷色,
“我问你,今年科考的主考官是不是你?”
慕月笙微愣,摇了摇头,“不是。”
崔沁讶异了片刻,脸上的怒色顷刻间消失,被疑惑取代,“真的不是?”
“那今年科考题是不是你出的?”
慕月笙再次顿住,想起今日午后科考结束时,蓝青将今年卷宗白卷递给他瞥了一眼。
策论考得就是崔沁上次讲的西南蛮夷边防之策。
原来是为这事而来。
慕月笙松了一口气,眼底缀着笑,猜到了崔沁的顾虑。
“你先别急,坐下来听我细说。”
玄色的直裰紧紧贴着他胸膛,宽肩窄腰,将他身形勾勒得挺拔俊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