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我本来想给郎君买一块镶在刀鞘上的宝石,后来也未买成。”
赵恒哪还管得了宝石,直接将她抱起来在榻边坐下,揉了揉她的发丝,道:“没买到就算了。我后来派了一队人到集市上守着,他们没再去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月芙也彻底安下心来,“我听徐夫人说,羌民这两年已不大到城中来闹事了,怎今日又来了?而且……那位叫昌合的首领之子,似乎并不畏惧州府的官员。”
她想起昌合临走前的那一眼,总觉得有些不适。
赵恒的脸色忽地沉下来,冷声道:“他们安稳了两年,现下又有些蠢蠢欲动了。前年,我在凉州时,曾跟着苏将军一起带兵驱赶过他们,昌合的兄长昌义就被我的箭射伤,后来落下残疾,因不堪耻辱,自尽而亡。他因此耿耿于怀,对我,对州府的所有官员都怀恨在心,他父亲零昌识大局,才将他压住了。”
他解释了与羌人之间的恩怨,却并没有说为何他们今日会忽然出现在集市。
实则接到消息后,他就心生疑虑,当即让杨松私下问过郑承瑜等衙署中当值的官员,这才知道,今日一早,贺延讷曾派人去过羌人部落聚居之处。
说了什么,无人知晓。通常,羌人有异动时,皆是想向州府要更多粮食布匹。但只觉告诉他,这件事恐怕不简单。
“往后出去时,多带两名护卫,我也会派两个人暗中保护你的。羌人部落那边,我会让人去看看情况。”赵恒想了想,没将事情告诉她,只是叮嘱她多加小心。
月芙认真地点头答应。
眼看战事将起,这时候可不能再和羌人之间起冲突。这些道理,她都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