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恒察觉她情绪的波动,不禁停下动作,仔细看了看,问:“怎么了?”
月芙不想藏着自己的心思,深吸一口气,道:“没什么,我只是有点害怕罢了。”
赵恒愣了一下,随即也不管自己的难耐,先翻过身在一旁躺了一会儿,平复心绪后,重新搂着她,问:“为何害怕?”
月芙咬着下唇,钻进他的怀里,先是摇头,随后才慢慢道:“我偶尔会想起母亲。我没见过她,不过,知道她是生我时难产,没几日便去了。”
难产,许多女子都过不了的一关。
提到此事,赵恒也沉默了。他的母亲,亦是难产而亡。他方才说要早些生,就是想起母亲生阿兄和阿姊时,都安然无恙。
“先前我才嫁给杜燕则的时候,本也怀过一胎。只是,那时他母亲赵夫人对我颇有不满,即便知晓我有了身孕,也日日要我清早过去请安。那时我初入杜家,见长辈如此苛刻,心中惶惶不安,无人安慰,不出几日,跌了一跤,孩子便没了。后来……倒没再有过消息。”
头一年,才滑胎的时候,她心中着急,寻了大夫诊脉开药,日日如饮水一般将药灌下去,只盼能在怀一胎,讨得赵夫人的欢心。
只是,虽然大夫说过,她的身子已无碍,却再也没怀过。后来,她也想通了,赵夫人厌恶她,与有没有孩子一点关系也没有,杜燕则不缺能替他生孩子的人。
意识到这一点,她心中对怀妊生育便莫名有了几分抗拒。
赵恒不大会安慰人,只将她紧紧搂在胸口,好半晌,才道:“那咱们不生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