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——
已经坐回马车里的曦玥倒抽一口凉气。
她靠在皇甫晟身边,撩着帘子见师伯被这重重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,甚至嘴角马上流了血,眉心都狠狠跳了跳。
“师父她真是——”真是什么她没说,因为被她师父狠揍之人的徒儿就端坐在她身旁。
皇甫晟腿上重新上了板子包扎好,手上的伤口也上了药包得严严实实,还服了赵长庚的秘药,虽然伤口没那么疼,但脸色依旧没有血色。
他见曦玥朝他看来,垂了眼帘没说话。
仿佛师父挨揍,他喜闻乐见。
……
“这是我替芸儿打的,”张若兰看着赵长庚嘴角的血,无动于衷,“你只是丁灵珊父母的养子、胡飞星的义弟,根本不是芸儿的父亲。”
“从今往后,芸儿与你再无干系!”
赵长庚顾不上去擦嘴角的血迹,眼中有些惶恐,“我、我只是……”
“赵长庚,你有你的信念坚守,我不予置喙,荣王救你一回,你便王府一待十几年作为回报,这是你的事。可你能一直看着杀害女儿的凶手逍遥度日毫无作为,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有恩与你,你就不配做个父亲。也许你认为,女儿的一条命抵不过他们对你的恩情,但我却不这么认为!”
“在你眼中,他们是你的亲人;在我眼中,他们就是不折不扣的畜生!”
“我和他们不共戴天,不死不休!”
……
“三哥哥,虽然这是长辈的事情,但我觉得师伯有些是非不分!”曦玥气鼓鼓的,手指头都攥紧了,小拳头硬邦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