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隆帝似乎有些意外,看了李进忠一眼。
谁知,李进忠又接了一句:“院使大人刚才和老奴说,瑄郡王受伤实在严重,恐有性命之忧——”
“什么!”隆泰帝狠狠皱眉,人也随之站起,“你为何不早说!随朕去瞧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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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瑄郡王重伤一处,小伤多处,老臣从脉象上看,他战斗时间坡长,力气耗尽,又在失血过多,且、且身后的伤口被他用油纸捂着,伤口恶化严重,而且,似乎有中毒迹象,但又似乎不像,所以,昏迷之后开始高热——”
“朕要听结果!”
“回、回皇上,如果今日子时前高热能退去且清醒过来,尚且有救,若是不能,就算救回来,今后也——”是个废人了。
“……尔等须竭尽全力!”
灌了药扎了针,泰隆帝屏退左右,坐在皇甫晟塌前。
这个平日里眉眼精致、聪明懂事的皇孙,现在人事不知地躺在塌上,一动不动。
这是众多孙儿中,最肖似阿欢的那一个。
好学、聪慧、机敏,无论什么深奥的典籍,连长子皇甫明这个阿欢亲自教导过的儿子都觉得晦涩难懂,到了这个孙儿的手里,却是一目十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