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香认真想了很久,点头。
喝了药,洗漱,早早休息。
准备迎接明天新的功课。
可香香第二日等来的,却不是她期盼的功课。
*
侯府慈心堂。
秦妈妈两手紧握,一脸为难:“二夫人,您别为难老奴了,太夫人真的头疼,正在休息,真是没法见您,要不,您明天再来?”
何氏冷哼一声,皮笑肉不笑:“秦妈妈,太夫人身体不适,我这作为儿媳,侍奉汤药总是应当的,怎么连见一面都不让呢?你拦着不让我尽孝,知道的是您体贴我这个晚辈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黑了心肝,故意想让我落个不孝的名声呢。”
这种大帽子扣下来,是要挨板子的,不管哪个奴才,都受不了。
秦妈妈脸色有些青白,手指禁不住有些颤抖:“二夫人,您何出此言!您说这话,是想让老奴去死吗?”
何氏说着话,脸孔开始渐渐狰狞,她瞪着眼珠子,狠狠瞧着秦妈妈:“秦妈妈,我虽然比不得大嫂得太夫人看重,但我好歹也是正经嫡出、是二爷明媒正娶进侯府的。如今,大嫂说好要把老侯爷留下的御赐之物赎回来,却一直落在人家手里被人拿了把柄不说;她两个女儿伙同娘家侄儿行刺皇孙,侄儿被砍了头,她两个女儿至今还在大牢里蹲着。大嫂不要脸,我们二房可要脸!你知道我们二房这几天都过得什么日子吗?二爷天天看同僚的冷脸,珊儿的亲事都黄了不说,琎儿媳妇连娘家兄嫂都要和她断了来往。秦妈妈,你给评评理,我们二房做错了什么,要遭这样的罪!”
说到最后,何氏几乎像是只发狂的母兽在怒吼,两只眼睛几乎都在喷火。
秦妈妈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,却不敢多说一个字。
何氏一通吼,心里的怒火似乎有了发泄的地方,终于能心平气和说句话了:“秦妈妈,太夫人这头疼脑热的一直不见好,这几日更是连晨昏定省都免了,除了侯爷,什么也不见。依我看,是不是应该换个大夫了瞧瞧了。否则,这太夫人总病着不见好,府里的大事也不管,侯府这日子可没法过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