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家中之事忧心,又许是换了地方认床,虞葭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许久也没能睡着。
她起床点了油灯,将路上未看完的一本地志又拿出来。
“小姐睡不着?”杏儿迷迷糊糊问她。
“睡你的。”
虞葭穿着宽松的寝袍靠在床头,一头青丝长且柔顺地铺在肩侧,脸颊映在微光中,显得恬静美好。
地志是哥哥带给她的一本人文杂记,平日里闲着没事就喜欢翻看,每每看书卷都能让她静下心来。
看了会儿,果真觉得眼皮重了些,抬手翻页,正想着看完这页就睡觉。
这时,室内莫名地静了下,不是平常的夜深人静,而是诡异的安静。
虞葭狐疑地往西窗瞧了眼,见油灯被夜风吹得噗噗歪斜。她奇怪地嘀咕:“杏儿没关窗子么?”
随后,她起身去关窗。
然而窗子才刚关上,屋子里的油灯瞬间灭了,一片漆黑。
虞葭吓到了,屏住呼吸缓缓转身,但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身影,嘴巴就被捂住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那人手掌宽大,原本只是捂着她嘴巴,但见她挣扎得厉害,索性又一只手控制住她的肩。
同时,一个低沉且清润的声音响起:“别怕,是我。”
不怕才怪,虞葭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,顿时瑟瑟发抖。
原来,他真的是个采花贼!
虞葭“呜呜呜”地挣扎得更厉害,几乎用尽全身力气,但她又哪里是傅筠的对手。傅筠仅一只手就将她控制得动弹不得。
但两人这般动静自是引得婢女杏儿醒来。
“小姐?”
“呜呜呜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