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就起来了,基本上她每天顶着鸟窝头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,看到的都是一个闪亮亮的严琼玉。
这让她联想起从前世界看过的一个新闻:妻子连续十年每天五点起化妆,丈夫从未看过妻子素颜的模样。
“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王鸾清洁牙齿,含糊地问。
严琼玉一顿,他这些天每天监控王鸾的身体数据变化,观察她已经成了习惯,不知不觉就跟随上来了。
他不动声色地站直身体,说道:“告诉你一件事,我刚接到通知,今天下午我要去接受抑制器取出手术。”
提起这事,王鸾心情沉重。现在正常状态下的她比易感期期间听到这事时还要难以接受。
她大概猜到严琼玉这人童年大概不会很幸福,但仍然想象不出一个小孩子要怎么面对母亲利用自己抛弃自己,脑袋里被安装什么见鬼的抑制器,还要被人监控的日子。
王鸾还是直言直语:“你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出身吗?关于你的母亲?”
她看他说起严慕时,语气熟稔的样子。
严琼玉也直接说道:“我本来不应该知道,但最初负责照顾我的那位老师和严慕有些渊源,她告诉我我的母亲是个可怕的罪犯,而我和她一样,以后也会长成一个没有廉耻心自私自利杀人如麻的魔鬼。”
他看到王鸾的神情,故意这么说道,问她:“王鸾小姐,是在同情我吗?”
他并不喜欢被人同情,谁有资格同情他呢?
王鸾叹气:“不能同情男人,会变得不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