睢鹭收回视线,朝乐安挑挑眉,摇摇头,举手发誓:“真的不认识,你知道的,我可是清清白白的。”
“嗯嗯清白清白。”乐安敷衍地点点头,“好了,清白的驸马大人,快搀本公主去赴宴吧。”
说罢,伸出一只胳膊出来。
睢鹭便笑了,握住了乐安伸出的那只胳膊,以几乎将她揽入怀中的姿势,和她一起迈入前方那门庭围墙都高大如猛兽的深宫。
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。
“……刘大学士以前未参加过宫宴吗?我还以为他的身份并不算低。”
“低倒是不算太低,以他的身份,参加宫宴是够格的,但宫宴嘛,更多是看名望家世积累,看主持宫宴的人记不记得你,而这个刘大学士……咳咳,以前我主持宫宴时,因为这个刘大学士文章做得中规中矩,乏善可陈,也没什么深厚家世,于是总是忘记他,后来承平亲政,但如宫宴这等事,基本都是遵循旧例,因此前三年也没见他来过,所以今年来了我才有些纳闷……”乐安跟睢鹭解释道。
说起刘大学士没参加过宫宴这回事儿,好像还真有些怪她。
因为这位刘大学士既无什么特殊才华也无家世,几乎就是硬凭着熬才熬到了大学士这个位子,因此乐安以前几乎从未关注过他,于是宫宴也就自然而然地漏掉了他。
睢鹭笑问:“这样说来,刘大学士对你岂不是会有些怨言?”
“欸,会吗?”乐安无辜反问。
睢鹭:“会吧?”
乐安一摊手,状似苦恼:“哎呀,那怎么办呢。”
状似苦恼,但说出的话却连一点疑问语气都没,显然并不是真心反悔。
于是睢鹭:“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