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时的马车上,将此行的打算全盘托出后,乐安对睢鹭道。
“嗯?”睢鹭疑问。
“这样做,对你的考验是极大的。”乐安道。
没有人是十全十美、全知全能的,尤其睢鹭这样一个少年,虽然考上了状元,但乐安知道,这固然有睢鹭天资聪颖又用功的缘故,但同样有他背后站着的是她的缘故。
尤其睢鹭这般年纪,其实并未真正经历过什么大场面,考场上不紧张,好好答卷发挥出水平就已经十分不易了,而若是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,面对无数经验年纪均比他丰富之人的质疑、刁难、盘问……寻常少年能忍住紧张不崩溃都已是不易,更遑论发挥水平、完美应对。
真金固然不怕火炼,可被火炼过的真金,在显示出其成色前,必须先被烈火烧融。
而不是每一个人,都能够经受住这样强的压力考验。
可同样的,若经受住考验,其成色便再也无人可怀疑。
所以,这是一柄双刃剑。
所以——
“你敢吗?”那时,乐安笑着问他。
而此时的场面,便是睢鹭的回答。
也是乐安可以对着卢玄慎笑地如此灿烂的底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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