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天,他们一起看书,早已形成了这样的习惯和默契。
只是此时,乐安看他仍旧这般——
“明天还看书吗?”她问。
睢鹭将手从书架上收回,也看向她,露出笑:“看,怎么不看?你特意为我留下的如此有用的书,不仔细研读,一字一句看完怎么行?”
“厚脸皮,哪里是特意为你留的了?我让人把这些东西装订成册时,你恐怕还没上学堂呢。”
睢鹭丝毫没觉得羞窘。
“那就更说明你我有缘,兴许是冥冥之中,你便预料到了十几年后,你亲爱的驸马会用得上这些书?”
“噗!”
乐安终于被逗得笑出声来。
不是从黄骧拜访之后,便一直浮于表情的、不动声色的笑,而是痛快的、释放的、出声的笑。
睢鹭弯起眼角,又走回到书桌前,同时将裹着她的毯子拨开,然后将她整个抱起。
“我们休息吧,明天的事明天想。”
“嗯。”乐安将脑袋垂在他肩头,轻声应道。
睢鹭抱着她直接回到卧房。
走着走着,趴在他肩头的人突然开口。
“睢鹭,如果——我是说如果,你做不了官,你怎么办?”
睢鹭脚步不停,始终平稳而匀速地抱着她前行,一边走,一边道:
“其实我觉得教书育人也不错——你前些天不还说,我教书教地挺不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