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话小吏没说出来,不过从他表情也可以看出。
兴许什么?
兴许是女儿家的羞涩和矜持?
是想这样说吧?
真是……可笑啊。
她若像普通女人一般在乎那种东西,他又何须忌惮她至此。
卢玄慎唇角挂着笑,又迈动了脚步。
却是去往与乐安所在位置相对的,齐庸言所在的耳房。
“叩叩。”
齐庸言正背手躺在榻上。
他被崔静之勒令待在耳房不许出去,且临走前,又训斥了番他的痴心妄想。
没错,痴心妄想。
在他人、在形同乐安师父的长辈眼里,他如今对乐安的心思,竟然已成了痴心妄想。
只因为她已经又嫁人成亲了吗?
只因为她嫁的那人,可能会因为考中科举,而成为他的“学生”吗?
只因为这些,所以,他便没有了重新追求她的资格吗?
齐庸言伸出一只手,盖住了眼睛,也盖住了从眼眶中不自觉涌出的液体。
他已经知道自己曾经错的有多离谱。
他已经做好了改正一切,重新追求她的准备。
他只是,想像初相识那般,慢慢地、一点点地,再重新拥她入怀中。
哪怕她此时是别人的妻子,他都可以不在乎,他只想在一边等着,守着,只希望,能有一个可以重新和她在一起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