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崔家子,又向来混不吝的崔荻,可丝毫不怕刘思撷这个他眼中的老顽固的一句呛声,他仍旧笑嘻嘻地对齐庸言道:
“那若那位——”他手指指了指不远处廊庑下的少年。
“若那位今科考中,岂不就是你的徒弟了?”
而刘思撷则是一噎。
他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!
对啊,那位小驸马这次若考中,那可不就自动成了齐庸言的学生?
可……师父曾经的妻子是徒弟现在的妻子,且师父对前妻完全未死心,仍旧念念不忘,甚至方才,还给前妻送吃食,搞得这会儿考场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……而以这阵势,那位小驸马知道也是迟早的事,自个儿的“师父”对自己妻子有非分之想,“师父”和妻子又曾是真真切切的夫妻关系……
这这……这是何其一团乱麻的尴尬啊!
刘思撷下意识看向齐庸言。
而齐庸言不说话。
崔荻却不会任他不说话,继续拱火:“你说你们这关系怎么算哪?若是公主跟你见了面,难道还要跟着驸马称你一句‘师父’?这不合适吧?可若不叫也不合适,尊师重道可不能忘,咦——我突然有一个想法。”
他兴致勃勃,哪怕齐庸言从头到尾没回答他一个字,仍旧唯恐天下不乱道:
“尊师重道,尊师重道啊!按着尊师重道的道理来说,那位小驸马可完全不应该跟你争啊,若识趣点,就该主动退出,将公主再让给明知你才对啊!”
“不过……这样明知你好像也有了夺徒之妻的嫌疑,于明知你名声有碍啊!”
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