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没有一个人起身。
“公主……”
“吾等,知错了……”
风声雨声雷声中,隐隐约约传来带着哭泣的声音。
*
睢鹭顶着骤雨,一路抱着乐安回了两人的卧房。
讲完那番话,或许是强压的酒意终于上头,又或许是强风暴雨的突然侵袭,又或者……因为从昨晚到现在的劳累,总之,那番话讲完,乐安原本站地稳稳的身体突然一歪,睢鹭眼疾手快地看到,扶住,便看到她已经闭上的眼睛。
于是,便再也不管面前那些还在跪地哭泣的官员,一把将她大横抱起,大步奔跑在这场突然的骤雨中。
回到屋里,冬梅姑姑赶紧叫人准备热水,又叫人去熬姜汤和醒酒汤。
睢鹭脱下她已经完全湿透的衣衫,抱着她放入满是热水的浴桶中,小心仔细、没有一点不规矩地给她洗好身子,换上侍女准备好的干爽的衣物。
洗好澡,换好衣裳,姜汤和醒酒汤也已经煮好了。
一闻到姜汤和醒酒汤的冲鼻子而味儿,她倒是睁开眼了。
然后便又闭上了眼睛。
不仅闭上了眼睛,更闭紧了嘴巴。
“公主,喝点儿,喝一点儿哪,不喝明天要生病的。”冬梅姑姑端着姜汤晚在一旁哄。
可是她醉归醉,对什么好喝什么难喝倒是清楚地很,硬是河蚌似的,死活不张嘴。
睢鹭接过冬梅姑姑手中的姜汤,“冬梅姑姑,您出去一下,我来试试吧。”
冬梅姑姑无法,只得把碗交给睢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