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也是。
乐安点点头,然后又突发奇想:“或许我可以召集天下匠人,编撰一部百工记?”
虽然她不是匠人,但她好歹还会写字嘛,匠人口述,她来总结记载,这样——说不定一不小心又可以青史留名?
那样,恐怕她就要成为第一个因为撰写工书而留名的公主了。
哈哈哈。
乐安被自己逗笑,趴在睢鹭背上笑地胸腔震动不已。
睢鹭也跟着笑,同时双手用力,将乐安的双腿又往上托了托,握地更紧一些。
搜集工书,甚至编撰工书,虽然的确很有意义,但是——
这是她真正想做的事吗?
一个人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,但真正喜爱并且始终坚持下来的,必然是其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弃和割舍的,而一旦放弃和割舍,又哪里会真那么容易,就再找到一个替代品呢?
失去的永远都失去了,再不会回来,也没有别的可以替代。
睢鹭仰起头,眼眶控制不住地发酸,脚步也陡然沉重起来。
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。
头顶突然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。
“睢鹭,你要继续走下去。”
睢鹭扭头,看向自己脸颊一侧她的脸。
乐安脸上已经没了方才那尽情畅想未来时肆意的笑,她静静地看着睢鹭。
“我的道已经走不下去了,但是你跟我不一样,你还可以继续走下去。”
睢鹭愣愣看她。
乐安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