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小把戏糊弄一般人可以,但我们要糊弄的,可不是一般人。”
不仅不是一般人,甚至还有和乐安很亲近很熟悉的人,比如齐庸言,便是睢鹭言行越夸张,他便越不信,因为他知道,乐安不会喜欢这种人,就算真的脑袋发昏想找个美貌玩物,也犯不着这么折磨自己。
“你该怎样就怎样,自然些。”乐安道,“对了,也不用再一口一个臣,虽说公主和驸马有上下之分,尊卑之别,但真正的夫妻又哪里会分什么上下尊卑。”
乐安身后的冬梅姑姑猛然瞪大眼睛,见鬼似的瞅着睢鹭。
而睢鹭,却并没有注意到冬梅姑姑的震惊。
他看着乐安,沉默了片刻,随即纤长的羽睫忽闪一下。
再然后眉睫扬起,眼眸中露出真真切切的笑意。
“好。”他从善如流道。
“但是这个——”他抖了抖筷子,筷子上的虾肉随着抖动也一颤一颤,“还是先吃了吧。”
?乐安瞪他。
睢鹭笑地像个无赖,“我还没喂人吃过饭呢,想试试。来,张嘴,啊——”
乐安继续瞪他。
睢鹭依旧不为所动,反而看看那被冷落已久的虾肉道:“公主,再不吃就要凉了哦。”
乐安看看那虾肉。
算了算了,天大地大,吃饭最大。
遂张开口——当然没有像睢鹭说的那样小孩子似的“啊”出声,只是张口,咬住,感受到弹嫩的虾肉落入唇齿间,再一咬,鲜甜瞬间溢满整个口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