睢鹭笑笑,没有否认。
“你想把整个卢家都拔掉?”乐安又道,这次,却是实实在在的问句。
睢鹭摇头。
“不。”他说,“我只是想看看。”
“看看那些人口中不可一世的卢家到底是什么模样,为何一个旁支别系,一个根本无足轻重的卢家人,都能凭着仅仅一个姓氏,就在地方作威作福。”
乐安沉默。
半晌,才又道:“看的结果呢?”
睢鹭又笑笑。
“公主不是已经猜到了吗?”
他看向书案上,除了那沓信件外,另一件东西。
一篇策论。
一篇乐安早早就看过,甚至为此找上齐庸言的策论。
乐安拿起那张薄薄的纸。
洋洋千言,挥挥洒洒,字里行间满是少年的意气,然而意气之下,却是潜藏的冷厉和机锋,暗示世家势大乃是亡国之兆,王朝若要前行,百姓若要安宁,就必须要抑制世家,打击兼田。
乐安当初以为,是卢嗣卿找代笔为自己脸上增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