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还可保留一些美好。
她并不想因为那一点不好,便让自己对于过去的美好回忆,也变得面目全非。
齐庸言胸膛剧烈起伏,脸上强装的镇定,也倏然消散。
良久之后,他才平抑住呼吸,叫她的名字:
“臻臻。”
“我知道,你是想气我,我承认,我被你气到了,所以,其他人,可以走了吗?我想……和你谈一谈。” 他的声音渐高又渐低,拢在袍袖中的双手,也越握越紧。
乐安沉默了片刻。
“……还有必要谈吗?”
“当然有。”
“好。”乐安道,“最后一次。”
她挥挥手。
侍女们见状,立刻心领神会地纷纷退下去,也就初来乍到的睢鹭主仆二人,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还得侍女们朝他俩打手势。
睢鹭看了一眼那两人,也跟着侍女们退到屋外,顺便拉着仍旧没反应过来的长顺。
于是房间里,便只剩乐安与齐庸言两人。
没有了外人,两个曾经的爱侣相对而立,谁也没有说话,只有空气在两人之间静静地流淌,日暮时分,昏黄艳丽的光线从窗户里照进来,照地两人的脸庞皆如油润的玉石,一动不动,便如两尊雕像,似乎只要不说话,便可以这样长长久久,直到天荒地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