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来啦。”
齐庸言的眉头又狠狠皱了下。
“别装傻,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乐安翻他一白眼:“有什么好回答的,我自个儿的身体我自个儿还不清楚,哦,就算我不清楚,公主府养着那好几位大夫,还有陛下派来的御医,总该清楚吧?御医都说了,本公主身体好着呢,长命百岁不成问题,你瞎操个什么心。”
齐庸言冷冷一笑。
“哦,那当初,是谁手疼地受不了,哭着闹着要我给她吹手的?”还要两只手小心捧着她的手,要小心翼翼,要慢慢地,吹的力度快慢都有要求,吹地不符合她心意就跟他哭跟他撒娇。
简直跟刚出生的小宝宝似的,哦,人小宝宝不会说话,可没她那么多龟毛要求。
陈年往事被提起,乐安顿时脸色挂不住,恼羞成怒:“你都说了是当初了!当初是当初,如今是如今!如今我痛死了都跟你没一点关系!”
齐庸言呼吸陡然一窒。
她的手仍在他手中,温软,细腻,仿佛透过肌肤可以接触到肌肤之下的血液流动,可偏偏——有一层薄薄的茧挡在中间。
可手上的茧好消,心上的茧,却万难除去。
而他与她,两颗心之间的茧,比起她手上的,又厚了何止一倍。
“臻臻……”他闭上眼,又睁开,再开口时,便软下了声。
“我来不是跟你吵架的。”
乐安白眼翻上天,“哦,我还以为你专程来气我的。”
齐庸言:……明明是她气他还差不多。
可他知道,不能在这么继续跟她斗嘴下去,不然,到今天天彻底黑掉,怕是都说不到正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