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二人各自落座,陆贵人瞧了眼桌案上的绷子,她屏退了所有宫人,这才轻声开口道:“姐姐知道你和陛下亲近,可就怕徐常在肚子里的龙嗣坏了事……说句不好听的,她上回都见了红,若是将来再出了什么闪失,难保不会算到你头上,届时晚儿妹妹你的麻烦可就大了!”
虞晚目光微沉,良久后点了点头:“姐姐说的极是,如今徐常在最大的筹码便是肚子里的孩子,如今外面都在说我容不下徐常在,也就自然容不下这孩子,想来是要在这一点上做手脚。”
陆贵人忍不住担忧道:“那你可要和陛下通个气?”
虞晚垂眸,望着桌案上的绷子半响,她准备绣一对荷包,昨晚已经绣好一个了,另一个是给新帝的。虞晚伸手摸了摸绷子上的龙纹,轻声道:“之前陛下生辰,百官休沐三日,如今定是朝政繁忙之时,这点小事就不必麻烦陛下了,我自个儿也能处理好。”
陆贵人微微拧眉,后来见虞晚一副不想给人添麻烦的样子,她自知多劝无益,此时只好给虞晚多出些应对的主意。
事实上,新帝生辰当晚的深夜,养心殿便开始繁忙起来。
北族人趁着新朝普天同庆,在边境发动进攻,给牧民添了不少乱子。
魏昀一直忙于处理此事,并无暇顾及到后宫的传言,甚至连李福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,一封又一封的紧急军报传入养心殿,却始终不见个好消息,着实令人焦头烂额。
另一边,舒贵妃趁着开春之际,给各宫嫔妃都下了帖子,邀请她们翌日午后去百蝶园听戏。
虞晚这几日一直闭门不出,就怕碰见什么意外,所幸那传言也渐渐消散,此时倒很少听见有人嚼舌根了。虞晚看了眼这帖子,正在犹疑之际,她问接到帖子的小宫女:“舒贵妃派来的人,可有说些什么?”
小宫女名叫晓月,她摇了摇头一脸茫然,嘴上却怂恿虞晚道:“不曾多说,可奴婢去打听了,说是这次戏目十分有趣儿,还有一出戏,就是主子先前和贵人一起看的话本子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