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濯渐渐听得没了心情,知晓薛岑这里短时间怕是没有突破口, 便说结账离开。
这次是薛岑专程带她出来,她怕表现得不太高兴让他觉察什么, 只能尽量不去想那些事, 依着自己的想法而行。
在路上她买了些蜜三刀,借着那香甜绵软的口感,消磨心中的苦闷无奈。
稍晚些时候, 薛岑又带着她去了一间医馆,说是之前约好了一位有经验的老大夫,顺便过来给她看看。
“宫里那么多太医你还信不过?”琴濯知晓他是为自己好,不过事情也过了好些时候, 觉得他这担忧也未免多余。
“宫里的未必就是尽好的, 看病医人还是有些经验的大夫比较叫人放心。”
琴濯没有拒绝,只依他言。不过寻常切脉, 老大夫言也跟太医们都差不多,她听后心里反松了一口气。
她的体质较为特殊,是不容易受孕的,此前进宫的时候她就在担忧这个问题,毕竟她跟孟之微在一起的时候,外人都以为是她没法子生养孩子,而他们为了方便也都默认了。后来在苏沁一事上,她也算大致跟薛岑透露过这个事情,若是将来不慎有孕, 这个谎倒不好圆了,把原因推给孟之微也已行不通。
倒不想太医的诊断倒是给了她便利, 又因为那次中毒,太医说一年之内最好还是别考虑孩子的事情,算是暂时解决了她的苦恼。
便是薛岑似乎也从未因子嗣的问题发过愁,琴濯原想他会慢慢考虑立后的事情,未想他绝口不提,只是时常让太医过来给她诊脉,每月不拘什么名贵的东西,总要补上一补。
想到他那会儿说的话,琴濯心里又烦闷起来。
薛岑以为她是因为大夫的话而心里不舒坦,安抚她道:“不是什么大事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