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上的痛还没消散,尾巴根上又是一阵钝痛,琴濯觉得自己今天也是倒了霉,忍了又忍才没有一脚踹在薛岑身上,使出最后一点力气,把脚收回来。
她挣扎得厉害,薛岑怕再用力捏着她的伤口,只能松开手,见她来不及收住力气往后倒仰了一下,连忙拉了把她。
“你松开!”琴濯对他毫不顾及身份的举动十分抗拒,也顾不得自己此刻的情形,一味只想离他远些。
薛岑觉得便是陌生人,在彼此有难处的时候也不见得是这般避如蛇蝎,心里也有些难受抑郁,“我便这般惹你讨厌?”
“这里是状元府,皇上说这样的话恐怕不合适。”
她一再提醒彼此的身份,反让薛岑觉得这身份根本也是如同虚设。就如这状元府一般,他想去哪里,谁又能说得?
薛岑的骨子里也有着反叛,对上琴濯这般的抗拒,便愈发翻涌得厉害,只是看她疼得暗自抽气,最终还是不忍心。
“都这样了,还要与我犟着,我都还没做什么,你如此拒我于千里之外,也未免太过了些。”
琴濯暗自瞪眼,心说这还算没做什么,难道真要等你做什么了才开始后悔么?这人也惯会睁眼说瞎话。
不想继续跟他说些有的没的,琴濯冷着脸把裙摆拍了拍就要起身,却被薛岑一把抓住脚。
“你干什么!”琴濯窘得面色泛红,坐正身忙不迭去推他的手。
“别乱动,你不疼么?”薛岑瞥了眼她,手指微微一收,就见她脸都皱到了一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