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微沉时,村中已经陆续升起了烟火。他们这里柴火、食水都齐备,也不必总是去麻烦村民,琴濯便生了火准备做饭。
薛岑不想当个只等吃的甩手掌柜,便主动坐到灶台前添火拉风箱。
琴濯看他做得倒还娴熟,没有催他回去,火候大忙不开的时候,也让他顺手递一递水瓢调料什么的。
他们两个人没必要在大锅上蒸饭,琴濯便干脆拿了三个碗,在碗里放上米来蒸,她一碗薛岑两碗正好。
案板上是薛岑剥好的葱姜蒜,琴濯将之切成末匀到碗里备用,旋即去切已经处理好的生鸽肉。
菜刀是琴濯临时翻找出来的,多年不用有些生锈,切葱切菜还可以,切肉就暴露出了笨钝,刀锋一歪就磕在了自己手指头上,转眼就见了红。
琴濯嘶了一声松开手,嘴里犯嘀咕:“切鸽肉不见得快,切我倒是不留情。”
“切到手了?”薛岑旋即从灶台下站起来,看到她手指间已经流下了一道血色,心下一动捏住她的手指,“手上还有辣椒,别乱碰了。”
十指连心,琴濯疼得忍不住吸气,按住薛岑覆上来的帕子,见他进去取药,便跟了进去。
薛岑撒了些药粉在她的伤口上,又用帕子沾水把她指腹擦拭了一遍,确信残留的辣椒不会混进去刺激伤口,才用布条包扎起来。
“切什么我来吧。”
琴濯连说不用,薛岑已经站在了砧板前,拿起菜刀来倒是像模像样。
可他一看还是没做过菜的生手,琴濯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的“龙爪”给剁下来,提醒道:“这个菜刀有点钝,先拿短刀试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