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这两日二人一直在山里打转,这四下除了大树便是广袤无垠的大雪。
走了许久,她连一处人烟都未曾见到。
自己若真是侥幸逃了出去,逃出了顾升身边,只怕凭着自己也逃不出这片巍峨的雪山。
顾升到底是怕把她折腾死了,给她裹着一层又一层厚实的棉衣,便是连脸蛋都不露出来半点儿,外边的风寒这回倒是没能伤到她分毫。
她半靠在马上抱着马脖子颠簸许久,等马儿停了下来,玉照才费力睁开了眼睛。
顾升的面色虽然苍白,一双眸子却是锋锐不见丝毫疲惫。
这人真是不会累。
玉照艰难的换了一个姿势,将脸从马上侧过去,不想面对着他,她恨死了他却奈何不了他,这大概便是人世间最大的无奈。
她将自己攒下的干粮捏碎了喂给了身下的小白马儿吃,也不知马儿吃不吃这个,这一路来,她最心疼的就是这小马儿了,连休息一会儿都不能,一天从早到晚都被顾升牵着赶路。
干粮是粗麦混着豆面做的,小白马儿瞧着还挺爱吃的,三两口吃完了,还拿滚烫的舌头舔了舔玉照手心。
玉照过了会儿才弱弱的问顾升:“为何、为何要从这里赶路?难道不能多休息两日吗?我......我太累了...我想休息休息...”
她才退了烧便开始赶路,一路饶是什么都不懂的玉照也发现这人在带着她四处绕路。
她妥协了,开始朝着恶人妥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