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他孤身一人,毫无牵挂,还有一半尾款没到手呢。
黄昏时分,沈纤纤正同刘云在棠棣院说话,昌平侯突然来访。
“刘小兄弟能不能行个方便?我想跟萱儿说几句话。”
昌平侯这样开口,刘云岂会不应?
他抱一抱拳,转身离去。
沈纤纤裹着厚重的冬衣,鼻尖冻得微微发红:“侯爷要跟我说什么?”
昌平侯心里酸涩得厉害。妻子给她准备了锦裘,但她宁愿穿着路上成衣店买的便宜冬装。
而且,直到现在,她依然客客气气唤他侯爷。
长久的沉默,就在沈纤纤准备再次询问时,昌平侯终于开口:“棠棣院确实方便逃走。”
沈纤纤心头一跳,若无其事地道:“侯爷说笑了。”
他果然警惕心强,一眼就识破了她的小心思。
“你出生那天,差不多也是这样的天气。”
沈纤纤一愣。
“不过那个时候是早春。你娘三十六岁那年生的你。不是头胎,产婆说生着会容易一点。可她疼了一天一夜才把你生下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