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是晋王,连意识有些模糊的沈纤纤也目瞪口呆:“这,坏了啊……”
萧晟面色铁青,哪里猜不到是福伯有意为之?
此时福伯正在房内惬意地喝着小酒,期待而得意。
他也曾娶过妻,年轻夫妻之间那点小招数,又怎会不知道?
王爷不用太感激他,这和被迫打地铺时故意弄湿被褥,是一样的伎俩,他熟得很。
重重打了个喷嚏,福伯揉一揉鼻子,又喝了两口。
萧晟暗骂福伯自作主张,又不能命人再摆一条长榻。
他咬了咬牙,尽量神色如常:“今夜,本王与王妃同床共寝,如何?”
这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。
沈纤纤的慵懒劲儿瞬间被劈得一丝不剩。她瞳孔微缩,下意识裹紧被子:“这,这怎么能行?”
随即她又呜呜咽咽,故技重施:“九郎,你从前说的话,都忘了吗?你明明答应过我,不会轻易碰我……”
“没说碰你,借床一用而已。”萧晟按着额角,连日来的睡眠不足,让他心里罕见地涌上一些疲惫,“还是说卿卿你根本就信不过我?”
沈纤纤矢口否认:“胡说什么呢?我又怎会不信你?我是……我是信不过我自己啊。”
她越说越真切:“深爱之人就在枕边,又有夫妻的名义,我怕我把持不住,会去诱惑你。你太坏了,这种话还非要让人家明明白白说出来。”
萧晟沉默了一瞬,自信而笃定:“这个你不用担心,本王禁得住诱惑。”
他自认为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,对王妃也只是出于道义。
两人同宿一室十来天都无事发生,不过是同一张床而已,又能有什么事?倒是王妃的小心思真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