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纤纤连忙拿帕子擦拭掉多余药渍,心头一阵焦灼。
他身体滚烫,昏迷不醒。太医说今夜最为凶险,可他连药都喝不下去,怎么能熬过去呢?
福伯轻声提醒:“沈姑娘,不如试试以口度之?”
沈纤纤一怔,随即明白过来“以口度之”是何意:“那,你来?”
“不不不,此事只有沈姑娘您能做,若是别人,王爷定然不会同意。”福伯连连摆手,心说,您这不是为难我么?
沈纤纤与晋王作戏,也有过亲密举动。但唇齿相依,是她想都不曾想过的。
在她看来,这种事情,只合闺房嬉乐。即便是作戏,也不应当有。
可如今晋王因救她而重伤,生死关头,喝不下药。她哪里还有心情顾忌别的?
略一思忖,她就果断点头:“好,那我试试。”
沈纤纤漱了口,将一口药含在嘴中,凑到晋王唇边。
两人面孔紧挨,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脸颊的滚烫,甚至还能听见他的心跳声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似乎她的脸,要比发烧的晋王还要更烫一些。
沈纤纤从小怕苦,以前每次喝药,都要缠歪半天,非要爷爷给买蜜饯。
此时她也感觉不到汤药到底是何味道,只想喂他喝下。
舌尖小心撬开他的牙关,将药送进去。
很好,这一次没再流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