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朕看看。”赵丛云好脾气地说道。
于是内侍传了应左进殿。
应左送上了他拟写的奏章,安静地侍立在丹阶之下。
赵丛云皱着眉头看过这简单的奏章,然后随手递给了一旁的谢庆,道:“朕以为朕对皇姐已经足够宽容,可她怎么还不知足,怎么还想着去洛州?若不是太尉动作够快,让皇姐去了洛州,还不知要掀起什么风浪来。”
谢庆站起来接了奏章看过,面上神色平常,道:“请陛下不必担心,既然容太尉前往了洛州,那必定能保洛州无恙。”
“如此,便赐容太尉一道旨意,叫他在洛州放手施为,不必束手束脚。”赵丛云看向了应左,“保洛州百姓安然即可,其余朕都授权太尉替朕行事。”
谢庆听着这话都愣了一愣,随即拱手道:“圣上英明!”
这话一出,殿中诸位大臣们也附和起来。
赵丛云笑了笑,道:“朕年纪还小,将来还仰仗诸位大人多多辅佐,若有疏漏之处,还请诸位大人畅所欲言。”
“圣上英明。”谢庆再次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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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的清晨,洛州。
早上的秦芦记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。
秦月靠在柜台后面一边做事,一边与熟悉的食客随口说几句话。
张笃大概是前一天在外面玩了太久,脸上挂着重重的黑眼圈,一进来就叫了一大碗馄饨,埋头呼噜呼噜吃个不停。
芦苗在旁边打趣了几句,张笃便捂着脸请秦月主持公道。
一派和乐融融中,严芎忽然从前门进来了。